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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学理论与实践

被张文宏称为“福尔摩斯级教授”,听这名教授

医学诊断学犹如探案,抽丝剥茧,迷雾中探路,峰回路转,有些医生一辈子执着于这条“探案路”。比如,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终身教授林果为。今年1月,正值老先生行医执教60年,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教授聊起林老颇为感慨,称他为“福尔摩斯级教授”

“自我进入华山医院以来,林老是我特别敬仰的几位内科学教授之一,与我的老师翁心华教授,他们都是我们原来上医里最为大家敬佩的福尔摩斯级别的教授。”张文宏称,“福尔摩斯级教授”最厉害的就是“探案”,也就是对疾病的诊断,作为学生站在他们身侧,目睹他们从问诊到查体,都是一种行云流水般的享受。

据张文宏回忆,当时老上医的教学片也会请这些老师作为模特,“不是因为长得帅,当然他们长得也帅,而更为‘帅气'的是他们的医学知识的广博性、逻辑性,达到顶尖程度,并引导后学在这个领域不断前进,将诊断学提高到一个新高度,更好地为病人服务。”

林果为曾任华山医院诊断教研室主任,张文宏从林老身上学到了什么?林果为教授在今年行医执教60年之际撰写的《我与诊断学教学》


内科学基础

我参与诊断学教学工作始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我才是第二年住院医师。那时诊断学这门课叫内科学基础,大概是从苏联学来的名称。这门课没有单独的教研室,而是由内科教研室承担,朱宝荣主任负责,当时他需要一名助手,点名要我。虽然脱产搞教学对住院医师培养会带来影响,但因为我是党员,必须服从教研室安排,也就答应了下来。从此在我的从教生涯中,便和诊断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内科学基础这门课的教学任务很重,有好几个班级,朱主任和我两人挑起了上课的重担,这对于我来说是有一定困难的。因为年资太低,只能花双倍时间备课,有时还得去请教我的导师丁训杰教授。一个学期下来,同学们对我讲课的反响很好,给我增加了不少信心。

朱主任还动了不少脑筋来提高教学效果。当时条件有限,没有形象化的教具,他将典型病例的望诊表现都拍成照片,然后放大,做成教具,挂在教室里来增加学生的理解力。朱主任对教学的热情和敬业精神深深打动了我,同时也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为我日后从事诊断学教学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教学改革

1996年,华山医院首次成立诊断学教研室,当时的党委书记张永信同志来找我,希望我能担任教研室主任,并嘱咐我:“要解决我院住院医师和研究生临床工作中病史和体格检查质量普遍滑坡、基本功不扎实等问题,就要从诊断学抓起。”我心里明白,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因为没有编制,教师都是从各教研室抽调而来,也没有经费。但由于我热爱诊断学教学,就答应了下来。

诊断学是一门非常重要的课程,是各临床课程的基础,是医学生接触临床的桥梁课程,也是临床医师基本功训练的入门阶段。诊断学教研室成立后,我就着手教学改革探索,包括教学内容和方法。建立教师上岗前培训及集体备课制度,改革考核方式,编写实习指导,规范体格检查手法和顺序100条,强化各种症状的问诊提要等,进行全方位的教学改革。经过两届医学系学生的试点,课程逐渐成熟,教学质量明显提高。当时张元芳院长亲自召开现场会,将诊断学教学改革经验加以推广,这对整个医院教学工作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首部教学录像片的录制

在我担任内科教研室副主任期间,主管住院医师的培养。为了解住院医师掌握诊断学基本知识的状况,我曾经做了一次“调查”,调查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反映出不少问题,其中掌握体格检查技能和体征发现率的问题尤为突出。因此教研室决定要录制一部体格检查正规操作步骤和手法的录像。

自制录像片最难的事情是挑选片中的“主角”,大家都推荐我,可是我迟迟不肯答应,其实是心里虚。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一代医生的体格检查基本功和我们的师辈仍有一定差距。因此我推荐了冯耀庭教授,冯教授在中山医院工作多年,师从林兆耆教授,基本功十分扎实。

冯教授承担了这项重任,要知道当时是没有一分钱经费的。在我的组织和导演下,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部自创的、反映我们老上医基本功的录像片。试用后,效果非常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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